致莆、广系跨境电商人: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,不要太较真!

多年来,我几度被熟悉我的朋友兼行业人问起一个问题:GOD哥,你好歹也是一个高才的人,干嘛会去做这个行业?
其言外之意是:我从事了莆、广系这个“不正经”与下作赛道,有“自甘堕落”之意。明珠自投泥沙中,自甘堕落背天风。自甘堕落逐荒淫,华服珠宝换污泥。
在很早以前,我也在问自己:好歹也是一名厦大的优秀生毕业,怎么没有走上父辈眼中的考研、考公体制线路?学而优则仕嘛!再不济,进个大厂拿年薪也可以呀!读了二十年的书,难不成都白读了?!实际上,这种纠结在我毕业后的几年尤为严重,让我在无数个夏日里辗转反侧,彻夜难眠。
创业之后,我只能安慰自己:不要想那么多,人活着,一切都是为了生存,生存才是硬道理。这种信念一直支撑着我,或者说“蒙蔽”着我的双眼,说服我不去想这些东西。一直持续下去,直到我在这个行业撞开了一条康庄大道,实现了一定程度上的“财务自由”,逐渐忘记了这个梗。我貌似与自己和解了: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,为什么一定要当官嘛。
话虽如此,可从小就受儒家思想荼毒,根深蒂固,我还是没有彻底放下,这是实话!我也多次在公开场合说“在中国,你有钱算个屁,有权才是硬道理”这样的“混账”话。
这几年,我一直在重读《二十四史》与《资治通鉴》。如今,人到中年,我应该是想明白了这个困扰多年的问题,也算彻底与自己和解了。
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,没有完美,没有标准答案,不要太较真!活着,就行。
  
  
这是我给自己的说法与和解方式。
翻开历史,仔细翻阅《二十四史》,我们会发现,古往今来,人类文明从未严谨得像教科书那样整齐划一。反而,总有一些临时搭建的舞台、即兴演出的“演员。
  
  
从帝王将相说起,这就是一次草台班子的开场白。
《史记》《汉书》《后汉书》里,帝王与权臣的互动往往让人哭笑不得。刘邦起兵时,手下将士衣衫褴褛、粮草短缺,可他却能凭一口机智与口才,将这支临时组合的“草台班子”变成推翻秦朝的利剑。

班子搭建得多粗糙?士兵缺鞋、马匹少粮,士兵演技全靠心态支撑。但刘邦不较真,他懂得随机应变。历史就是最好的草台班子演出:没有彩排,一切靠 improvisation(即兴创作)。从韩信的兵法到张良的谋略,每一个决策都是即兴演出,却最终书写了大汉帝国的辉煌。

在草台班子里,缺陷未必是问题,灵活与机智才是王道。刘邦和韩信告诉我们:在这个世界上,如果你总想把舞台搭成五星级标准,你很可能连开场都开不成。

再说历史官场,也是一场历史即兴秀。
《三国志》《晋书》《宋史》中,官场更像是草台班子里的即兴喜剧。司马懿深藏不露、诸葛亮稳坐指挥台,每一次调兵遣将、每一纸奏章,都像是演员临时接到的剧本:一边按套路出牌,一边随情境 improvisation。

三国时期,曹操麾下的谋士们争奇斗艳,演技比拼常常胜过谋略本身。《三国志·魏志》记载,程昱、荀彧、郭嘉各显神通,常常针对同一事件提出完全不同的对策。曹操最后往往不拘泥于理论,而是选择最“灵活”的方案——草台班子运作法则:演技与机智重于规矩与严格

即便是正史,也充满了 improvisation 的痕迹。晋代八王之乱、南北朝的频繁更迭,无不显示出权力舞台的临时搭建性。历史告诉我们:如果你对规则太较真,就会被历史这个大舞台甩在一边。

战争与灾荒,这是对草台班子的极限挑战。
《资治通鉴》中,战争、灾荒、饥荒交替出现,每一次都是草台班子的极限挑战。例如北宋时期的辽人入侵,边防军临时征调民兵,粮草不足、装备简陋,指挥官往往靠随机策略应付突发局面。

班子搭得粗糙,表演不标准,可结果常常出乎意料:即兴应变才是生存之道。同样,农民起义、自然灾害中的应对,也体现了草台班子逻辑:大家各自 improvisation,但总能形成暂时稳定的秩序。

草台班子的规则简单:不可能完美;演员各有各的弱点;灵活、随机应变,比较真更重要。

正如北宋诗人苏轼所言:“人间万事,皆有定数,岂能强求完美?”草台班子的生存法则,其实和人生哲理惊人一致。

草台班子不仅仅在朝堂,也在商贸,也在民间。

《宋史》中有说到,海外商船频繁来往,民间商贸临时搭建的交易摊位,宛如小型草台班子。商人根据货源、顾客需求、天气情况随机调整价格和货物位置,临时搭建、临时 improvisation,生意照样红火。

说到经贸,现如今,莆、广系跨境电商的逻辑,其实与此如出一辙:卖家搭建临时舞台,依赖流量和市场反馈即兴调整。有需求,就有交易。存在即合理。

草台班子的精神延续千年,今天不过是换了数字化的舞台、线上化的观众。

如果把历史当作一部大戏,我们会发现:万事万物皆是草台班子演出。古人未必按剧本行事,帝王未必精打细算,百姓未必循规蹈矩。一切靠 improvisation,靠灵活应变,靠在混乱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与生活方式。

这样一想,我释然了许多!

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,演员各有短长,舞台粗糙,却精彩纷呈。

不要太较真,享受演出,这才是生活的智慧。毕竟,你我都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匆匆过客,仅此而已。

活着,就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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